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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啉病，又名血紫质病，是血红素合成途径当中，由于缺乏某种酶或酶活性降低，而引起的一组卟啉代谢障碍性疾病。可为先天性疾病，也可后天出现。主要临床症状包括光敏感、消化系统症状和精神神经症状。

2018年5月11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等5部门联合制定了《第一批罕见病目录》，卟啉病被收录其中。

卟啉病概述

卟啉病（porphyria）是由于血红素生物合成途径中的酶活性缺乏，引起卟啉或其前体，如δ-氨基-r-酮戊酸（δ-ALA）和卟胆原（PBG）浓度异常升高，并在组织中蓄积，造成细胞损伤而引起的一类疾病。

患者通常可能出现皮肤症状、消化系统症状及神经精神症状。卟啉病又名血紫质病，也有很多人将其称为“吸血鬼病”，虽然是罕见病却频繁出现在医学类美剧中：《豪斯医生》《夜班医生》《实习医生格蕾》等都有对这种病例的详细演绎。

卟啉病简单来说，就是人体在合成血红素的过程中，由于酶的缺乏或酶活性降低，导致血红素合成过程受阻，从而造成卟啉代谢障碍的一种疾病。

卟啉病常见的诱因除了遗传外，还有月经、妊娠、药物（如乙醇、巴比妥类、磺胺类、雌激素等）、热量摄入不足、感染、应激等。

卟啉病临床表现

根据酶的缺陷可将卟啉病分为8型：X-连锁铁粒幼细胞贫血、ALA脱水酶缺陷型卟啉病、急性间歇型卟啉病、先天性红细胞生成型卟啉病、迟发性皮肤型卟啉病、遗传性粪卟啉病、混合性卟啉病、红细胞生成性原卟啉病。下面主要介绍临床上常见迟发性皮肤型卟啉病和红细胞生成性原卟啉病。

迟发性皮肤卟啉病是最常见的卟啉病，是因尿卟啉原脱羧酶缺乏或活性下降使尿卟啉堆积导致的。本病多见于成人，男性多见，多有肝病史或饮酒史。皮疹夏重冬轻。临床表现为曝光部位的非炎症性水疱、大疱，可见糜烂、结痂、溃疡，愈后遗留瘢痕、粟丘疹、色素沉着和色素减退。皮肤的脆性增加，轻微擦伤即可形成糜烂面，用指甲可刮去受累部位皮肤（Dean征阳性）。

红细胞生成性原卟啉病是第二常见的卟啉病，是由于亚铁螯合酶活性低下，原卟啉原IV水平升高而引起的，为常染色体显性遗传。本病大多儿童起病，夏重冬轻，表现为日晒后曝光部位的疼痛、烧灼感，出现红斑、水肿、风团，严重者可出现水疱、血疱、糜烂、结痂。皮疹反复发作使患者面部呈饱经风霜样改变，面部、手背等曝光部位可见线状萎缩性瘢痕。严重者可伴有肝病，皮疹终生反复发生。

卟啉病检查

1.组织病理

表现为真皮上层和乳头层血管壁及血管壁周围嗜酸性均质物质呈套状沉积，PAS染色阳性。陈旧性皮损可伴有胶原束增粗。水疱可形成于表皮下或基底膜带。直接免疫荧光检查可见基底膜带IgG沉积。

2.实验室检查

迟发型皮肤卟啉病表现为尿卟啉增多，尿样本于Wood灯下可见珊瑚色荧光，血清铁可增高，转铁蛋白饱和度增加；红细胞生成性原卟啉病血浆、红细胞、粪中原卟啉增加，尿卟啉正常，粪卟啉可增加，荧光显微镜可见红细胞呈现红色荧光。

卟啉病治疗

1.消除可能的诱因

包括忌酒、停用可能加重病情的药物。避光、防晒，使用遮光剂。

2.迟发型皮肤卟啉病

可口服羟氯喹治疗，必要时也可采用放血疗法。

3.红细胞生成性原卟啉病

可口服β胡萝卜素降低光敏感。也可尝试NB-UVB照射提高对光的耐受。

卟啉病在人群中的发病情况是怎样的？

不同的卟啉病发病率不一，但总体来讲都是罕见病，有些更是极为罕见。

最常见的卟啉症是迟发性皮肤卟啉症（PCT）和急性间歇性卟啉症（AIP），二者的发病率均为1/10000左右。

卟啉病有哪些类型？

卟啉病有3种分类方式：

• 按卟啉生成的部位可分为红细胞生成性卟啉病和肝性卟啉病；

• 按临床表现可分为皮肤卟啉症和急性卟啉症；

• 按遗传方式可分为遗传性和获得性卟啉病。

急性卟啉症

急性卟啉症是指有神经、内脏表现的卟啉病，可表现为多种非特异性神经、内脏症状，如腹痛、精神障碍或神经系统症状（运动性周围神经病、癫痫发作、昏迷或延髓麻痹等），其中以腹痛最为常见。

急性卟啉症包括ALAD缺乏性卟啉病、急性间歇性卟啉病、遗传性粪卟啉病、变异性卟啉病等。

皮肤卟啉症

皮肤卟啉症是指累及皮肤光暴露区的卟啉病，可分为引起慢性起疱性光敏反应的卟啉病，以及引起急性非起疱性光敏反应的卟啉病。

• 慢性起疱性光敏反应的卟啉病：包括先天性红细胞生成性卟啉病、迟发性皮肤型卟啉病、肝红细胞生成性卟啉病等。

• 急性非起疱性光敏反应的卟啉病：包括红细胞生成性原卟啉病、X连锁原卟啉病等。

患者最常问的问题

1. 卟啉病需要接受检查吗？

   需要。

   卟啉病为罕见病，不易诊断出。若医生怀疑患者有卟啉病，会建议患者进行相关实验室检查，包括血液、尿液和（或）大便样本检查等等。

   确诊为卟啉病后，通常还需行基因检测来确定具体的疾病类型，以指导治疗。

2. 卟啉病有何症状？

   每种卟啉病会引起不同的症状，通常可分为“急性”和“皮肤性”两大类。急性卟啉病可造成持续数日至数周的发作，可导致腹痛（最常见的症状）、呕吐、便秘、肌肉疼痛、无力或麻木、抽搐、焦虑、意识模糊、抑郁或睡眠障碍、心跳加快、排尿困难或尿液呈红色等。

   皮肤卟啉病发生于日晒后，可造成：皮肤水疱（尤其是在面部和手背）、皮肤疼痛、瘙痒和肿胀。

   部分卟啉病可同时造成急性和皮肤性卟啉病的症状。

什么是卟啉病？

卟啉病是一组影响身体“血红素”生成的疾病。血红素是让血液呈红色的物质，有助于血液携带氧，在体内还有其他重要作用。卟啉病约有8种，其中大多数是由家族中遗传的异常基因导致。

1. 病因

   卟啉病是由于血红素生物合成途径中的酶活性缺乏，引起卟啉或其前体浓度异常升高，并在组织中蓄积，造成细胞损伤而引起的疾病。

2. 卟啉病的病因有哪些？

   血红素是血红蛋白的重要组分，机体合成血红素需要经过多个步骤，卟啉则是这些步骤中的中间产物的统称。当这些反应中的酶出现功能缺陷时，中间产物卟啉无法代谢，从而在体内蓄积，并对组织器官产生毒性。

3. 遗传因素

   大多数卟啉病是遗传的，因基因突变导致编码血红素合成通路中第2到第8种酶之一的缺陷，可分别致特定类型的卟啉病。这些酶缺陷可导致合成途径中间产物蓄积，引起多种神经系统或皮肤临床表现。

   卟啉病的遗传方式包括常染色体显性遗传和常染色体隐性遗传。

4. 非遗传因素

   除基因突变可影响酶活性外，血红素合成途径中的酶还可能受环境和代谢因素的影响。

   如ALA脱水酶（ALA dehydratase, ALAD），他是血红素合成途径中的第2个酶，在铅中毒和1型遗传性酪氨酸血症患者中，其活性可受抑制。

卟啉病有哪些诱发因素？

包括日晒、节食、吸烟、饮酒、感染、生理应激（如手术、外伤）、情绪波动、女性激素水平变化等。

• 药物、激素和营养的改变是急性卟啉症神经内脏症状的重要诱发因素；

• 某些药物（如巴比妥类、苯妥英及大多数其他抗癫痫药、利福平等），饥饿和（或）热量和（或）碳水化合物摄入减少，可加重急性间歇性卟啉症；

• 肝脏铁超载、饮酒、卤代烃暴露、丙型肝炎、HIV感染等，可诱发迟发性皮肤卟啉症。

卟啉病有哪些典型症状？

1. 症状

   不同类型的卟啉病表现不同。

   常见临床表现主要为皮肤症状和神经内脏症状。

   症状通常在某些诱因下出现，可反复发作，可伴尿色改变。

2. 皮肤症状群

   主要包括急性痛性光敏感皮损和慢性水疱性皮损。

3. 急性痛性光敏性皮损

   红细胞生成性原卟啉症（EPP）及X连锁卟啉症（XLPP）可在日光照射后数分钟或数小时后发作，表现为烧灼痛，可持续数小时，可出现皮肤肿胀与红斑。

4. 慢性水疱性皮损

   表现为皮肤脆性增加及出现水疱、大疱。皮肤的病变通常发生于受到日光照射的部位（如，面部、颈部、手背及前臂）或摩擦部位。

   迟发性皮肤卟啉症（PCT）、肝脏红细胞性卟啉症（HEP）变异型卟啉症（VP）、遗传性粪卟啉症（HCP）、先天性红细胞生成性卟啉症（CEP）、假卟啉病可有慢性水疱性皮损。

5. 神经内脏症状群

   最常见的表现为急性腹痛，可以伴随便秘、腹胀、恶心、呕吐，有时出现腹泻和肠鸣音增加。

   感觉和运动神经病可能先于腹痛出现，表现为肢体痛，伴麻木感、感觉异常和感觉倒错；运动无力往往始于上肢近端，可向下肢和远端进展；严重运动神经病可导致四肢瘫痪。

   累及脑神经可能导致延髓麻痹、呼吸功能受损和死亡。

   自主神经系统受累表现为心动过速、高血压、出汗、躁动和震颤等。

6. 卟啉病可能有哪些伴随症状？

   部分患者可出现尿色变红或深褐色。

   严重的卟啉病发作甚至可引起低血压和严重的电解质紊乱。

   迟发型皮肤型卟啉病患者可出现肝损害。

   急性间歇型卟啉病患者因中枢神经系统受累，可伴随精神症状，常表现为性格改变、精神错乱、忧郁、幻觉、焦急、狂躁等。

卟啉病急性期如何治疗？

卟啉病的治疗根据疾病分型的不同而不同，主要治疗包括识别和避免诱因、缓解症状及预防并发症等。

急性间歇性卟啉病是最常见的卟啉病类型，患者处于急性发作期时，经医生判断有治疗指征后，会迅速采取多种手段进行治疗，以迅速控制症状、预防并发症。

• 去除诱发因素：寻找诱发患者疾病发作的因素，具体如要求患者停用诱发疾病发作的药物、戒酒等。

• 维持体液平衡：及时纠正患者的电解质紊乱。

• 静脉注射人血红素：通过抑制肝ALA合成酶活性，减少卟啉和前体物质（ALA和PBG）的产生。精氨酸血红素的应用指征为患者急性发作，有严重或持续的疼痛、呕吐，低钠血症，抽搐、精神错乱或神经病变等。

• 糖类使用：糖类可抑制ALA合成酶活性，是卟啉病急性发作能获得精氨酸血红素前的标准治疗。增加口服糖类摄入，如高糖饮料和食物，可以缓解轻度发作。

• 镇痛：必要时可在医生指导下使用吗啡、二氢吗啡和芬太尼等药物止痛。

卟啉病有哪些一般治疗措施？

1. 迟发性皮肤卟啉症（PCT）

   保护皮肤，要求患者避免受日光照射，穿衣戴帽的效果最好，也可用锌或氧化钛防晒霜。

   口服β-胡萝卜素可以预防患者出现光过敏相关表现，已经出现皮肤灼伤的患者可行冷敷。

   避免可能诱发或加重病情的因素，如酒精、药物等。

   合并铁过载的患者，需减少其体内铁贮备，具体方法为静脉放血或去铁治疗。

   合并肝损害者可行对症治疗。

2. 急性卟啉症

   急性卟啉症包括急性间歇性卟啉症（AIP）、变异型卟啉症（VP）、遗传性粪卟啉症（HCP）、δ-氨基乙酰丙酸脱水酶（ALAD）缺乏相关卟啉症（极其罕见）。

   找出可能的诱发因素，如酗酒、药物等，纠正患者的相应行为。

   补充葡萄糖以抑制ALA合成酶 (ALAS1)，减轻症状。

卟啉病有哪些药物治疗？

由于个体差异大，用药不存在绝对的最好、最快、最有效，除常用非处方药外，应在医生指导下充分结合个人情况选择最合适的药物。

因部分药物可诱发、加重病情，患者务必在医生指导下进行药物治疗。

• 非甾体类抗炎药、局部外用和/或口服皮质类固醇，可用于治疗患者的皮肤灼伤表现。

• 羟氯喹、氯喹可用于不能耐受放血治疗的患者，用于降卟啉。

• 腺苷蛋氨酸可与小剂量氯喹联合应用。

• 去铁胺可用于有铁过载患者行去铁治疗，但其疗效不及静脉放血，在放血有禁忌的情况下可以试用。

卟啉病有哪些手术治疗？

卟啉病患者暂无直接手术治疗手段，但部分患者合并了肝损害、溶血等，严重时可能需要行人工肝、肝移植或脾切除术等，具体手术指征以医生的指导建议为准。

卟啉病如何进行中医治疗？

该疾病的中医治疗暂无循证医学证据支持，但一些中医治疗方法或药物可缓解症状，建议到正规医疗机构，在医师指导下治疗。

卟啉病如何恢复？

• 对于出现肢体无力和呼吸肌无力（呼吸困难）的患者建议配合康复科医师进行功能训练。

• 对于肌肉痉挛、萎缩引起的足下垂的患者，建议佩戴矫正器等器械以保证关节的功能位，鼓励患者多做主动运动，以防止肌肉萎缩及肢体的挛缩畸形。

卟啉病可能有哪些并发症？

主要有昏迷、皮肤瘢痕及色素沉着、瘫痪、呼吸衰竭等。

此外，急性间歇性卟啉症（AIP）患者有可能发生慢性肾衰竭、肝细胞癌、频繁氯高铁血红素治疗所致铁过载。

卟啉病病情需要日常监测哪些指标？

患者可监测的病情变化包括皮肤是否有异常、尿色是否有异常。

卟啉病有哪些特殊注意事项？

1. 日常

   该病的日常生活管理重在防治急性发作。卟啉病引起的情绪心理障碍、运动障碍和便秘等，可通过加强日常护理改善。

2. 卟啉病如何家庭护理？

   卟啉病反复发作，发作时部分患者较为痛苦，反复发作和疼痛均会对患者的情绪产生重要影响。建议家属陪伴、疏导、鼓励患者，也建议寻找专业的心理医师帮助评估和治疗。

   卟啉病患者日常生活管理要注意什么？

3. 运动

   避免户外运动，避免日晒，若无感觉运动异常的患者无特殊运动建议，若出现肌无力等症状时，建议在康复科医师指导下训练，避免伤害。

4. 饮食

   建议清淡、易吸收，鼓励患者适当进食高碳水化合物，增加蔬果摄入。

   卟啉病是慢性病程，需要长期随访，患者应遵医嘱严格规律复诊。

   卟啉病患者因其他疾病就医，甚至需要行手术、麻醉时，务必提前将病史告知医生，以便医生使用对患者安全的药物，同时保证患者充分的营养摄入。

5. 预后

   该病目前无根治手段，患者终生将反复发作，通过规律治疗、远离诱因，可以延长发作间期时间，改善生活质量。
   

   由于卟啉症比较罕见，关于患者预后的数据极少，部分有严重临床表现的患者死亡率会增加。

卟啉病怎么预防？

卟啉病目前无预防手段，但因为症状发作通常有特定诱因，可以通过避免接触诱因来延缓发作。

• 注意防晒；

• 戒烟酒；

• 使用任何药物之前获取医生的指导；

• 均衡膳食；

• 注意定期复查、监测血清铁蛋白；

• 及时治疗任何伴发感染或其他疾病。